红雀站在窗前，看着城市像一口吞人的黑锅，街道上只剩断裂的灯杆和偶尔窜动的影子。

“啧，才五天就沦陷，这速度比预期还快。”

她舔了舔嘴唇，转头吩咐：“镜，把计划表往前推两天。”

身后，博士在黑暗里翻着眼睛：“好歹我今天接上太阳能，让我充下电会死吗？”

红雀扬起一个漂亮的笑：“会——你想试试？”

博士默默缩回手：“不用就不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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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清晨。

没有早餐的铃声。没有早餐的队伍。

只有一张空荡荡的桌子，和一锅——只够几口的粥。

“这什么东西？”

“你在玩我们？”

场面混乱。有人开始起哄，有人开始抢食。甚至有两个男生打了起来。

红雀没有制止。只是坐在盖着黑布的高椅上，像个看表演的女王，指尖把玩着一把折叠小刀。

“饿了？”她懒洋洋问。

“废话！”

“这锅连塞牙都不够！”

“你根本是故意的吧！”

她只是轻轻一弹手指，镜推着一辆手推车上来，掀开——满满的食物。

香气扑鼻，热气腾腾。

众人一阵骚动：“哇靠……真的有吃的！”

“好多啊！”

“是给我们的？”

红雀温柔一笑：“这些，的确可以喂饱你们。”

她顿了顿，笑容转冷。

“但你们得证明自己值得活下去。”

空气骤然沉寂。

“要怎么证明？”

“不是……你刚才说这是全校的？”

红雀：“是啊，剩下的全部了。”

“那明天呢……？”

她笑：“聪明，终于有人问了关键的问题。”

一时间众人面色骤变，有人颤声问：

“……明天就没了？”

“也不是没了，”她耸耸肩，“不是还有那么多‘同学’吗？分一点肉……不过分吧？”

全场静到针落可闻。

有人吞咽，有人摇头，有人悄悄往后退。

她歪头，“说笑的啦。”

“人肉又不好吃，对吧？有饭有面谁会吃人？”

她转头冲镜笑了笑，“至少现在，还没到那一步。”

话音刚落，她站起，掀开身下黑布，露出底下被五花大绑的男生。

“他说要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找吃的。你们觉得，他真的会回来吗？”

 她看着其他人：“如果他成功，可能真的回来。但你觉得呢？”

 她摊手：“我赌他不会回来，那我只能阻止他。”

一圈目光看向那人，有惊讶，有犹豫，有饥饿的愤怒。

红雀冷冷道：

“要食物的，就证明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。”

“现在开始试炼。”

她不等回应，一刀刺进男孩的大腿，血立刻从指缝溢出，惨叫声划破天际。

“还站着的，下一刀轮到谁。”

几个人被吓得发抖。

有人转身就想逃——被镜踹了回去。

有人跪下，开始喊：“我不敢，我不行，我真的不想杀人……”

空气中似乎传来心跳声。

她望着那群孩子，眼神平静：“你们也不想浪费这顿机会，对吧？向我证明，你们比他有资格活着。”

第一把刀，由一个看起来最饿的少年拿起。

他手抖了一下，嘴唇动了动。然后咬牙，捅了下去。没准头，没力气。

红雀扶着他的手：“这里，顺着心脏，才不会浪费力气。”

刀一把把地传递。最开始只是试探，后来变成了争抢。血腥在发酵，兴奋、愧疚、饥饿、恐惧，一点点溶在那锅饭香里。

她满意地拍了拍手。

“你们通过测试了，接下来我带你们出去猎食。”

她高声道。

“其余人留下，看你们值不值得吃剩下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