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，找到了个机会，苏骁凑到江砚身边。

她学着他平时的样子，笑嘻嘻从后面一跃而上，整个人挂他背上。

“喂，江砚，你最近怎么回事？连热闹都不凑了？”

他却一手把她从身后拨开。

“哟，你这是成精了？”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江砚喃喃说。

她微微一愣。

江砚眼神飘忽，轻声补了一句：

“我不是讨厌你。我只是……不想和你太靠近。”

他的声音很轻，甚至有点沙哑。

苏骁一愣，表情僵了两秒。

以前明明都是他“死贴人贴贴挂件”行为艺术创始人，现在突然变成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面路人甲。

更让她蹙眉的是——他身上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，像是奶糖落进热水里后泛出来的那种微腻味。

信息素。

过分甜腻的那种。

江砚没解释，只转身走开，背影像塞进一团迷雾里，让人看不清情绪。

而苏骁站在原地，嗅着那还未完全散去的甜香味，心中某种不安开始悄然蔓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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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们的第四次碰面。

林致远站在她面前，手心满是汗，连睫毛都在抖。他觉得自己再不说出来，就要被自己心跳声活活噪死。

“我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
他低着头说出这句话的瞬间，心跳快得像是鼓声从脚底炸开。

苏骁没回应。只是静静看着他。

那目光不温不火、不急不缓，却带着一种——过于清醒的沉默。

然后，她向前走了一步。

轻巧地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，眼神似笑非笑：“你喜欢我？”

她的指尖很凉，像冰水点在皮肤上，却把他全身烧得发烫。

他耳根红透，声音颤抖：“嗯……我是真的……不是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她轻轻松开了手，像放开一根不值一提的羽毛，退了一步。

接着——语气没半点起伏：

“我不是随便的人。”

顿了顿，像是在挑一个合适的词。

“抱歉。你找别人吧。”

林致远愣住了。

他的耳朵轰的一声炸开，全身的血液倒冲进脑子里，又退了下去。

他不明白。他刚刚不是被挑下巴了吗？不是已经——

“你……” 他哑声：“你讨厌我？”

“没到那地步。” 苏骁轻轻笑，“你外表挺讨喜的，味道也好闻，只不过……”

她顿了顿，鼻尖轻嗅了一下他肩膀附近。

“……混得太杂了。”

她的声音很轻，但每一个音节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。

“那些Alpha的信息素残留……你知道自己身上有几个味道吗？”

林致远一瞬间瞳孔地震，脸色由红转白。

她抬眼，目光终于带了一点点讥诮：

“你以为我们不说，就是没发现吗？”

“你觉得自己隐秘，聪明，懂得用身体去换一点‘机会’——可惜Alpha不是靠明面说话的。”

她走近一步，语气不重，却字字锤心：

“你只是商品，我们在挑的时候，互相打了个照面而已。”

林致远脸色煞白，嘴唇颤了又颤。

 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主导者，是猎人。

 却不知道——他从来只是猎物，而且被明码标价。

苏骁没再看他一眼，只是边转身边丢下一句：

“我不吃别人舔剩下的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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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……酸得让人牙口发软，疼得像被春雨敲进心里。